不爱不散

【43】边际效用递减（上）

写着玩玩，然后卡住了（操

被 @辛夷 抓去先写她的番外线了，先扔出来

光嘉

 

《九千米爱情》周宇航×《陪你到世界之巅》夏凌

 

周机长×夏职选

 

我看见沙漠下暴雨

 

 

 

瓢泼大雨跟消防栓漏了似的，噼里啪啦全浇在候机大厅的玻璃幕墙上。一解锁手机屏幕上立刻跳出若干消息，中间夹着一条黄澄澄的某鱼直播开播提醒。周宇航手忙脚乱全身上下摸耳机，他点开直播在先，扬声器里传出来一阵乱七八糟的音效，旁边副机闻声撂下养成游戏凑过来看他屏幕：“周机长看什……哟，409开播了啊。”

 

“是啊是啊。”周宇航挥手示意他起开起开，一巴掌把副机脑袋按回去。他急着听声没耐心好好解耳机线，扯了两下干脆先就着这一团乱麻插上一只耳朵。

 

“是啊，已经到加州了。”一接上正好听见409开口说话，鼠标点击啪嗒啪嗒，一边走位一边边跟弹幕互动：“在哪？在酒店啊，现在是晚上快十点了，怎么可能去训练。太不人道了，我们还踩在人道主义的美利坚土地上好吧。”

 

“场馆的话，明天会去踩场的。………训练室不知道安排在哪里，等大会那边通知吧。”

 

“凤凰加油……好，谢谢你，我们会努力的。”

 

他趁回泉水补给的时间多回答了几个弹幕，还没走回线上就被唰唰唰一排飞机航母吓了一跳：“哇，谢谢谢谢，谢谢‘China No.1’的火箭，谢谢‘凤凰不死剑指冠军’，谢谢zxcv…呃……什么的…谢谢谢谢我看不过来了。”明星选手笑着告饶：“谢谢大家支持我们，会努力的。三连冠！”

 

他带头喊，片刻挠了挠头小小声：“我这算不算立flag啊。”

 

直播间自家房管开玩笑地打字警告主播不要带自己节奏。夏凌吐吐舌头，手上精确地走位躲过了对面中单突然凶过来的两个技能，熟练地岔开话题：“……都是看你们弹幕，我少补了一个兵。”

 

弹幕：？？？？

 

别人感叹天秀走位精彩操作，这神仙吐槽掉了一个兵。周宇航一口水喝到一半差点扑哧笑喷出来：问题是这个吗！

 

旁边副机一头雾水地抬起头，正赶上他一惊一乍的机长鼓着腮帮子憋笑噼里啪啦地打字。

 

“其他人都去倒时差了……对，所以我在单排。”夏凌还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弹幕，中路附近打了个小型团战，他突兀地没了声音，直到完成一波精彩的收割，角色站到草丛里回城，才又听到主播拉远去够什么东西的模糊回答：“我说到哪了，”拧水瓶的声音，“啊，早点睡吗，”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你们都不想念我吗，那么早就赶我下播？”

 

弹幕迅速分化成铁血无情催休息的电竞粉和依依不舍不放手的直播粉两大派，卫冕冠军队伍的当家王牌“噗”地笑出来，险些被没咽下去的水呛到：“没有没有，咳咳咳咳，我在等人，接着播会儿。”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吧。”

 

 

全公司知道周宇航游戏打得好的不少，知道周帅还是个夏凌粉头的不多。不过想想也正常，Phoenix.409嘛，当打之年的国服第一中单，如今唯一在役的老“凤凰”成员，前年带着凤凰夺回了暌违多年的世界冠军，去年干脆给冠军奖杯续了费，只要村里联了网的多多少少都听过这个名字，电竞狗们就冲着有他一份名字的几座冠军奖杯都要礼节性地硬一下——不是，粉一下。

 

这次的副机是第一次跟周宇航飞，倒反而不是第一次跟周宇航打游戏，亲眼见证过宇航大神拳打王者脚踢职业的英姿，也跟着高呼“不送包赢”的周机长狐假虎威躺赢过好几次，眼睛转一转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他眼见着周宇航屏幕上眼睛都不眨地啪啪飞出去两架飞机，不禁咋舌：不愧是鹏程黄金王老五，别人花钱追女朋友，周机长把钱砸水里听个响，真是凭实力单身。

 

直播那头团战打得热火朝天，一轮惊心动魄然而无事发生的二换二打完，夏凌才停下来读弹幕：“谢谢SophiaS的礼物，谢谢李…这什么…谢谢各位，别送了……谢谢Astronaut0104的两架飞机，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他哭笑不得地眨眨眼睛，伸长胳膊抄起扔在床上的手机晃晃，郑重提醒：“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我们会继续努力把冠军奖杯带回中国——但是万一没能卫冕，直播平台的礼物可是不退款的哦。”

 

 

我们很抱歉地通知您，9023航班由于天气原因迫降，请旅客稍安勿躁，起飞时间我们将另行通知，机场将提供等待过程中的免费午餐，请乘客排队领取，Sorry，The flight No.9023 has been delayed due to unfavorable weather conditon……

 

广播循环播放到第五遍的时候沉迷换装的副机终于被旁边的周机长捅了捅肚子，他一抬头正赶上对方手机界面从微信退回直播，409正在等待匹配的间歇，弹幕上飘过去一连串问他打美服体验如何的问题。

 

“你饿吗？”周宇航指指背后不远的餐车：“调度那边说最快预计两个小时后飞，吃点东西？”

 

一顿便餐，航空盒饭就水，周机长还差人买了两罐热咖啡。恶劣的天气状况迫使他们迫降在中途机场，不然两个小时之后他们都该到目的地了，哪有这横生枝节的等待。周宇航飞了七八个小时，刚开始还叼着筷子津津有味地看直播发弹幕笑得直拍大腿，吃完饭没多久无法抵御的困意上涌，靠在机场的椅背上歪着头睡着了。

 

一只耳机从他耳朵里滑出来，夏凌还在直播，可能夜深了他也累了，音效拉到最低，背景里还在放悠扬的古典钢琴曲。

 

他沉默着在中路清线，回家买装备的时候扫了眼弹幕，低音酥软，像摇篮曲里的大提琴：“嗯…等会会休息的。好，去上课吧。嗯你也是，午安。……还是播够两个小时吧，答应你们的，我也不困。”

 

他声音里有点笑。

 

“啊，没有，没有。“

 

”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